乾了一上午,弄了三大捆,用繩索捆得緊緊的。
這活也累,但弄好了,就能給清蘭做件和緩的皮褥子,或者小坎肩。
他估摸著這些蘆葦,再加點茅草,夠把房頂鋪豐富了。
這年代就是如許,啥都缺,啥都得靠搶。
“嘖,這玩意兒蓋房頂,頂個屁用?白搭勁。”
“放之前,這會兒炕頭早濕了。”
柳清蘭一聽也犯愁。
這小子,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些?
籌辦安妥,他才爬上房頂。
他這伎倆,較著跟村裡教員傅不一樣,透著利索和講究。
“揣摩著天快冷了,咱家這房頂得拾掇一下。”
蓋房頂,他曉得啥草好,咋鋪纔不漏水。
第二天,葛文軍天不亮就起來了。
葛文軍不在乎,悶頭割,割完就捆。
本身扛著柴刀、繩索就出了門。
“文軍,這是……”
最主如果,普通人看不上這東西,嫌它不豐富,冇人跟他爭。
柳清蘭靠在炕頭給未出世的娃縫小衣服,臉上都是笑。
然後用和好的泥巴細心糊嚴實,一層一層鋪,又厚又平。
捕獸夾是好東西,但他不籌算頓時就往深山裡用。
這活看著輕鬆,實在累人,蘆葦葉子邊快,剌手。
房頂的茅草看著就薄,必定扛不住大雪。
誰能想到,那看著不起眼的蘆葦杆子,在葛文軍手裡這麼管用。
忍不住跑到葛文軍家院牆外頭,伸長脖子看。
修屋子,存糧食,備足柴火,給媳婦孩子弄過冬的衣服被子。
河邊有片灘塗,長滿了又高又密的蘆葦。
整整忙了三天,房頂總算修完了。
“文軍,割這玩意兒乾啥?這東西不經燒。”一個老頭獵奇問。
這下夏季颳風下雪,媳婦孩子都不會挨凍了。
貳內心稀有,上輩子啥苦冇吃過,啥技術冇練過。
村裡很多人家房頂開端滴水。
然後就是和泥,內裡摻上碎乾草,如許泥巴才健壯。
彷彿還能聽到屋裡葛文軍和柳清蘭說話的聲音,挺安穩。
冇過幾天,天就陰下來了,北風颼颼地刮。
這輩子老天爺給機遇重來,他必須抓緊了。
瞥見他扛的東西,都挺奇特。
“可茅草不好弄,隊裡分那點早冇了。”
“冇啥。”葛文軍定了定神,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下。
接下來兩天,葛文軍除了收套子,就忙著修房頂。
葛文軍家煙囪正冒煙,屋裡亮著燈,底子冇漏雨。
上輩子他不是東西,看著清蘭和冇出世的娃都冇了。
他先把茅草鋪底,再把劈開的蘆葦稈壓在上麵。
摻在茅草裡蓋房頂,結果好很多。
他弄來些土體例用的堿和灰,正一下下揉皮子。
這幾天就靠村邊林子裡的小套子,弄點野雞兔子,夠家裡吃肉就行。
新房頂看著豐富平整,黃褐色的泥巴蓋著草,比中間鄰居家那些破房頂強太多了。
得省著用,還得想體例持續掙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