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剛看了她一眼,仍然進灶房找洋火,出來後說:“不管有冇有,熏一下放心。你彆驚駭,這草叫蛇厭草,是蛇的天敵,它們聞到這氣味躲都來不及,不會進犯人的。我多摘了一些,熏完剩下的你轉頭曬乾了、紮成束掛在每扇門背後,蛇就算返來,也不敢進屋。”說完,獨自忙開了。
抹了把汗,對上清苓敞亮的眸子,向剛耳根浮起一陣熱意,輕咳一聲說:“水很快就熱了,我走了,記得鎖好門窗。”
她這是如何了?不就是幫手熏了一遍屋子、打滿兩缸水嗎?如何就感覺他是值得拜托的好人了呢?
清苓:“……”
七年間,也就聽清風和清月悄悄和她說過男人的好:偉岸的身軀、強有力的臂膀,彷彿有這麼一小我在身邊,就甚麼都不怕了……
“你胳膊傷著不便利,我給你燒點熱水再回。”
烏溜溜的眸子子,在清澈的月光下,顯得尤其滲人。
“長高變健壯了唄。都七年冇見了,你家小兒子不也從瘦不拉幾的紅猴子長到貓憎狗嫌的年紀了。”
清苓茫然地眨眨眼。甚麼意義?
低頭間,鼻子嗅到上衣披髮的汗臭味,囧得她齜牙咧嘴。
“彆嚇我啊!我家窗戶紙破幾天了還冇來得及糊上,唉喲喂!嚇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娃他爹,快回家插門栓、糊窗紙……”
小金啊,喊上你的蛇小弟從速地跑路吧!這男人冇準會進屋滅蛇。
“去去去!如何說話的!”
宿世的她未曾經曆過男歡女愛,跟從宮主前才隻八九歲,懵懵懂懂的小丫頭一個;去了地宮,打仗外男的機遇更是少之又少,除了年逾六十的夥房徒弟和五十出頭的補葺徒弟,其他都是姐妹。
這還是前天擦澡時,張奶奶幫著換的,才兩天又冒酸臭味兒了。那男人到底聞冇聞出來啊?聞出來了咋不見他皺一下眉呢?
可這能怪她嗎!如果家裡真有蛇,咳,確切有,可那不是小金派來守家護院的蛇小弟嘛,老熟人了,不會害她。是以她也冇當它們是外人,乃至感覺有小斑三兄弟在,住著特放心。
可這事說不說跟他冇乾係啊,他那麼嚴峻乾嗎?並且也不說去乾啥,光讓她傻等。清苓拍了一下額,乾脆敞著院門收起曬著的蘑菇。
濕草碰到火,冒出濃濃的白煙,同時另有一股很難聞的怪味,想來就是蛇厭草披髮的氣味了。彆說蛇嗅到這個氣味會繞道走,人也受不了啊。
她方纔罵的不要臉臭男人竟然是解|放軍?
“你在這等著,彆冒然進屋。我去去就來。”向剛遞來藤籃,然後扭頭消逝在茫茫夜色中。
氣她冇說實話?以是晾她在這檢驗咯?
擦完澡,見鍋裡另有很多熱水,抓了把張爺爺送她的乾艾葉,泡開後,用來擦席子、枕頭。傳聞如許不會生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