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放心,九兒向您老發誓:必然會一個個手刃仇敵,一件件為張家昭雪!”聽爹爹說了這麼多,仇九最後的震驚與茫然已經被滿腔的仇恨所代替,眼中已冇有一滴眼淚,隻要一種決然。
“這第一杯酒,敬張家的列祖列宗。”張世卿把一杯酒緩緩灑在地上,又號召仇九,“兒子,咱爺倆乾一個!”
張世卿狠了狠心,一把將兒子從懷裡拽起來,雙手舉著往炕上一蹲,讓仇九麵對本身。一字一頓,幾近咬碎鋼牙:“甚麼時候,仇敵得誅!仇恨得報!甚麼時候你再姓張!爹再問你一遍,能做到嗎?!”
“兒呀!那些仇家,一個個位高爵顯,權傾朝野,其虎倀也是一幫武功刁悍之徒,想要報仇,實是難如登天。讓吾兒來揹負這副擔子,爹心疼得,心都要滴出血來呀!但是,張家滿門,百多口人飲恨而終,如此血仇,又怎可不報?!”
“提及這半幅藏寶圖,卻也有些來源。當時候你爺爺正在漠北與匈奴兵戈,突有一名蒙麵高人來訪。那人並未要人通報,而是接連以點穴工夫製住了九道崗哨,單槍匹馬直闖中軍大帳,將藏寶圖呈交給你爺爺。贈寶之時,來人自稱‘護寶人’,並且慎重言明,此寶藏隻可用於對匈奴作戰的軍資,不得另作他用。據那‘護寶人’講,他從父輩手中得此寶圖後,遵循父親遺言,保護此寶長達幾十年。幾十年來,察看過量位帶兵與匈奴作戰的將軍,皆感覺所遇非人。直到你爺爺呈現,他才決定將寶藏相贈。‘護寶人’言完飄身而出,一起行還一起歌吟道:‘楚時明月漢時升,前朝舊事休再問。江南煙柳塞外雪,九洲焉可付胡塵?’那人退走時,爹獲得訊息,正在趕往中軍大帳的路上,離著另有一二裡地,就聽到這四句歌吟。那‘護寶人’的聲音,清越婉轉,中氣實足,即便當時爹間隔尚遠,猶清楚可聞。等爹爹趕到時,那人早已遠颺,杳無蹤跡。而那九道崗哨,也已被那人分開時順手解了穴道。當時地上積雪盈尺,爹沿著那人拜彆的方向檢察,竟找不到一枚足印。當真是來也蕭灑,去也蕭灑,真高人也!”
“好兒子!小小年紀,真是難為你了。”
“除了九兒所說的三人,曉得這張藏寶圖的,的確另有其人,但那是爹的九個過命兄弟,爹爹絕對信賴他們。”
家仇如山,壓向一個十二歲孩子的肩頭,的確太重了些。認識到這點,張世卿語氣和緩了一些:“兒呀!當年張家上高低下百多口人啊,被儘數搏鬥。此仇此冤,比山高,比海深!隻怪爹爹本領不濟,現在又被仇家追殺,敵在暗,我在明,想要報仇,如同做夢!幸虧仇敵並不曉得我張家一脈尚存,並且爹觀你根骨奇正,聰明過人,天賦極高,若勤加修煉,將來定然會有一番成績。現現在,張家大仇,就隻能靠薄命的孩兒了。”